張丹萍，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

“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之時就承載著中國對文明交流的渴望，承擔著中國與合作伙伴共建文明之路的使命。習近平主席說，要將“一帶一路”建成文明之路，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yōu)越，推動各國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十年來，中國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開展了層次豐富、形式多樣的民心相通項目，深化了世界文明交流互鑒，也推動了中華文化走向世界。

一、“一帶一路”文明之路獲肯定 

據統(tǒng)計，“一帶一路”倡議提出至今，150多個“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中已有超過140個國家同中國簽署了文化和旅游領域的合作文件，初步構建起全球文明對話合作網絡，為推動多極化世界的人類文明進步作出積極貢獻。隨著中國與共建國家交往和交流的不斷深入，中國文化影響力也在不斷上升。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U.S. News & World Report）發(fā)布的“最佳國家排名”的“文化影響力”分項數據顯示，中國文化影響力得分自2016年以來整體呈持續(xù)上升趨勢。（見下圖）

2016年-2023年中國文化影響力指標分值

世界不同地區(qū)的國家普遍對“一帶一路”建設文明之路予以積極評價?？夏醽啞睹褡迦請蟆肪W站發(fā)文表示，雖然基礎設施建設是“一帶一路”倡議最重要的部分，但該倡議還包括貿易、政策協(xié)調、普惠金融和文化交流這四個重要方面。它們與基礎設施建設共同發(fā)揮作用，使“一帶一路”比其他各方提出的發(fā)展倡議更具優(yōu)勢。美國知名作家、時政評論家、戰(zhàn)地記者安德烈·弗爾切克在《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連接各國，拯救數百萬生命》一書中表示，“一帶一路”倡議關乎民生、關乎文化、關乎健康、關乎知識，致力于把不同種族、不同生活理念、不同信仰的人們聯(lián)系起來。德國智庫席勒研究所主席兼創(chuàng)始人拉魯什表示，“一帶一路”倡議加強了參與國之間、民眾之間的理解和信任，對推動人類文明向前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

二、貢獻人類文明進步新方案

從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到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再到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高層對話會，習近平主席多次向世界闡釋文明交流互鑒的重要意義，提出了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新時代中國文明觀，引領共建“一帶一路”文明之路，也為世界貢獻了文明進步的新方案。

三點主張為加強世界文明互鑒提供思想指南。2014年3月，習近平主席在法國巴黎的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首次向世界提出文明交流互鑒的三點主張——文明是多彩的，人類文明因多樣才有交流互鑒的價值；文明是平等的，人類文明因平等才有交流互鑒的前提；文明是包容的，人類文明因包容才有交流互鑒的動力。中國倡導的新型文明觀以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指引，以共建“一帶一路”為實踐平臺，指出了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鑒是推動人類文明進步和世界和平發(fā)展的重要動力，為世界和平發(fā)展提供了思想引領，受到國際社會廣泛認可。新加坡《聯(lián)合早報》稱，習近平主席全面深刻闡述對文明交流互鑒的看法和主張，強調應該推動不同文明相互尊重、和諧共處，讓文明交流互鑒成為增進各國人民友誼的橋梁、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紐帶。英國東亞委員會秘書長麥啟安表示贊同：“面對挑戰(zhàn)，唯一的出路就是全人類作為一個整體共同行動”。尼泊爾前總統(tǒng)班達里表示，“一帶一路”倡議的目標就是拉近各個成員之間的距離，讓世界上不同的文明彼此接納，和諧共存。

亞洲文明對話大會為促進世界文明對話提供新平臺。2019年5月，在中國首倡舉辦的亞洲文明對話大會上，習近平主席進一步闡釋了文明交流互鑒的世界意義，提出加強世界上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交流互鑒的四點主張，即堅持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堅持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堅持開放包容、互學互鑒，堅持與時俱進、創(chuàng)新發(fā)展。這四點主張展現了中國對人類文明發(fā)展大勢的深刻把握，為共建“一帶一路”、構建亞洲和人類命運共同體指明了方向。亞洲文明對話大會作為亞洲各國文明平等對話、相互啟迪的全新平臺，也深受各國歡迎。韓國《亞洲經濟》認為，亞洲文明對話大會旨在傳承弘揚亞洲和世界各國璀璨輝煌的文明成果，搭建文明互學互鑒、共同發(fā)展的平臺，增強亞洲文化自信，凝聚亞洲發(fā)展共識，激發(fā)亞洲創(chuàng)新活力，為亞洲命運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提供精神支撐。菲律賓時任總統(tǒng)新聞部長馬丁·安達納爾表示，中國發(fā)起此次大會是為了讓各國繁榮昌盛，得到共同發(fā)展的機會。印度報業(yè)托拉斯重點關注中國提出促進亞洲文化交流的旅游計劃，旨在發(fā)揮旅游對亞洲文化交流宣介的促進作用。

全球文明倡議解答如何推動人類文明進步的時代之問。2023年3月，習近平在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高層對話會上鄭重提出全球文明倡議，即共同倡導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共同倡導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共同倡導重視文明傳承和創(chuàng)新，共同倡導加強國際人文交流合作。四個“共同倡導”細化了推動文明交流互鑒的具體實現路徑，豐富和拓展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踐路徑。倡議提出后廣受“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認可，各界普遍期待全球文明倡議為“一帶一路”建設注入新的發(fā)展動能。埃及著名漢學家、蘇伊士運河大學孔子學院埃方院長哈?！だ懿繁硎?，全球文明倡議切實促進各國之間建立更多文化聯(lián)系和交流機制，加強文化遺產保護和傳承。孟加拉國《新時代報》認為，全球文明倡議提倡尊重文明多樣性并承認各自的發(fā)展權利，有效回應國際社會的迫切需求。一些西方國家媒體也承認包括全球文明倡議在內的中國“三大全球倡議”對非西方世界和發(fā)展中國家的吸引力。英國《經濟學人》表示，“三大全球倡議”及其世界觀在西方以外得到的支持比想象得要多。

三、提供文明交流互鑒新平臺

共建“一帶一路”不斷推進民心相通項目建設，推動共建國家在教育、科技、文化、衛(wèi)生、體育、旅游等各個領域開展廣泛合作，促進議會、政黨、社會組織、婦女、青年、智庫、媒體、地方等多元人文交流協(xié)同并進，不斷拉近中國同共建國家民心相親的距離，拓展了各區(qū)域各國文明交流的途徑，夯實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人文基礎。

推進“小而美”項目建設。民心相通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容。習近平主席在出席第三次“一帶一路”建設座談會時強調，要將“小而美”項目作為對外合作的優(yōu)先事項；在出席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時表示，中方將統(tǒng)籌推進標志性工程和“小而美”民生項目。近年來，一大批聚焦農業(yè)、醫(yī)療、減貧、教育、婦女、環(huán)保等民生領域的“小而美”項目穩(wěn)步實施，“魯班工坊”等項目已經形成品牌效應，幫助共建國家民眾獲得了技能，增加了收入，改善了生活，不斷提升當地民眾的獲得感、認同感?？夏醽唶H關系學者阿德希爾·卡文斯在肯《民族日報》發(fā)表題為《“一帶一路”對非洲只有好處》的文章評價，除了在肯尼亞創(chuàng)造數以千計的就業(yè)崗位外，“一帶一路”還是不折不扣的技術轉讓途徑。如今，內羅畢獲得了大量鐵路技術專業(yè)知識，培養(yǎng)了一批工程師和司機。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后，中國與30多個合作伙伴共同發(fā)起“一帶一路”疫苗合作伙伴關系倡議，積極開展抗疫援助，引領抗疫國際合作。截至2021年末，中國累計向12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提供超過20億劑新冠疫苗，其中很大一部分面向“一帶一路”合作伙伴，加深了共建“一帶一路”國家間的情誼。

開展多領域人文合作。共建“一帶一路”為不同區(qū)域國家間教育、學術、科技、文化、考古、旅游等各領域人文合作帶來廣闊機遇。中國持續(xù)實施“絲綢之路”中國政府獎學金項目，每年向“一帶一路”合作伙伴提供1萬個政府獎學金名額，在共建國家設立中國文化中心、孔子學院，推動高校境外辦學，設立國際合作聯(lián)合實驗室、國際技術轉移中心、科技園區(qū)等科技創(chuàng)新合作平臺。非洲問題分析師娜迪迪·阿卡哈拉撰寫的《中非關系中的非洲機遇》一文指出，近年來，非洲孔子學院數量不斷增加，可以讓非洲民眾更好地了解中國。中國實施圖書、出版、影視等文化走出去工程，與合作伙伴開展聯(lián)合申報世界文化遺產、聯(lián)合考古并實施援外文化修復項目，與合作伙伴互辦“旅游年”，共同舉辦“國際文化年”“文化博覽會”“國際藝術節(jié)”等人文交流活動，切實推動文明互學互鑒和文化融合創(chuàng)新，加深了民眾間的相互理解和相親相知。德國施普林格出版社出版的《從絲綢之路到“一帶一路”：重塑過去，展望未來》一書認為，“一帶一路”倡議致力于加強人文交流與合作，對于推動世界不同文明交流互鑒的作用不可估量。

建立多層次交流機制。共建“一帶一路”積極架設不同文明互學互鑒的橋梁。在政府層面，中國與共建國家簽訂了數百項官方文化交流合作協(xié)定與相關執(zhí)行計劃，與東盟、阿盟、中東歐國家、上合組織等多個組織建立了多邊文化合作機制。同時，中國致力于加強議會、政黨、民間組織往來，密切婦女、青年等群體交流，以形成多元互動的人文交流格局。美國威廉瑪麗學院AidData實驗室發(fā)布的有關“絲路外交”的報告指出，中亞和南亞地區(qū)青年學生在中國留學時接觸到中國文化、價值觀、規(guī)范和政策立場，回國后分享他們在中國的經歷，改善了兩地區(qū)對中國的整體態(tài)度和印象。澳大利亞研究委員會研究員蒂姆·溫特認為，“一帶一路”倡議建立在深厚的歷史基礎之上，開創(chuàng)了文化合作和跨境對話的新時代，促使各國化解宗教、遺產、歷史等分歧，建立起富有成效的重要對話機制。

四、切實提升中國文化軟實力

共建“一帶一路”文明之路的十年，也是中華文化加速走出去的十年。國際社會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從一項成功的國際合作平臺延展到一個凝結了中國智慧的新型發(fā)展模式。十年來，“一帶一路”倡議越來越多地被視為“中國文化軟實力的名片”。

文化吸引力上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核心內容是文化吸引力。國際輿論認為，“一帶一路”倡議凝聚了中國哲學與中國文化，有著豐富的內涵，大幅提升了中國的文化吸引力。澳大利亞研究委員會研究員蒂姆·溫特認為，中國在公路、能源、基礎設施等方面的共贏政策與經濟合作是對硬實力的運用，對共建國家產生了吸引力，但沒有涉及冷戰(zhàn)時期常見的脅迫或結盟形式。美國“外交學者”網站題為《中老鐵路是否有助于提升中國軟實力？》的文章表示，雖然現在說老撾將如何或在多大程度上受益于中老鐵路還為時尚早，但是該項目極具潛力，可以成為提升吸引力和擴大影響力的渠道。CGTN制作的新聞節(jié)目、24小時不間斷播放的成龍經典中國功夫影片、精心制作的中國古裝劇、中國游戲類節(jié)目以及專門為孩子們制作的中國動畫片等在非洲一些國家也很受歡迎。

國際話語權增強。《聯(lián)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第26次締約方大會（COP26）開幕次日，英國發(fā)起“清潔綠色倡議”（CGI），該倡議顯然受到“一帶一路”倡議的影響。七國集團也推出“重建更好世界”（B3W）計劃。這些項目都模仿了“一帶一路”倡議的命名法，從中可以看出中國塑造國際話語能力的提升。以上表明，中國在傳播具有規(guī)范影響的術語、詞匯方面越來越有信心和能力。簡而言之，中國話語權出現增長跡象。

文化感召力擴大。國家文化軟實力直接體現為文化感召力，即國家發(fā)展模式、價值觀等的國際感染力和認同度。國際社會普遍認為，“一帶一路”擴大了中國的文化感召力。澳大利亞研究委員會研究員蒂姆·溫特認為，中國挖掘、修復并展示了歷史上通過絲綢之路與周邊國家互聯(lián)互通的故事，搭建政府與民眾之間的橋梁，使“一帶一路”倡議更具感召力，并賦予其和平、信任、友誼、合作的形象。韓國SUNIN PUBILISHING出版社出版的《“一帶一路”和新韓中合作》一書認為，“一帶一路”倡議進一步加深了中國同共建國家之間的經濟合作伙伴關系，有助于建設政治信賴、經濟整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并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中國的國際影響力和國際地位。英國劍橋大學民主未來中心2022年分析了涵蓋世界人口97%的30個全球調查項目后發(fā)現，盡管西方國家更加支持美國，但過去十年來，東歐、亞洲和西非的許多國家逐漸向中國靠攏。數據顯示，生活在全球136個非西方國家的63億人口中，有70%的人對中國持積極正面的看法。

實踐證明，共建“一帶一路”倡議遵循文明發(fā)展規(guī)律，尊重文明多樣性，促進文明價值共通、文明成果共享，引領了世界文明交流互鑒，也彰顯了中華文明的豐富內涵，增強了中華文化影響力。展望未來，為應對人類共同面臨的挑戰(zhàn)，我們需要繼續(xù)加強世界文明對話，共同為促進世界文明對話發(fā)揮積極作用。

（審核：李小華 戚易斌 張若夢）